1,乱世红粉,苦何处释放。
西出阳关,非但雄壮,而且江湖儿女,也是内柔外刚。秦仲海初见言二娘,书中是如此描述:“只见一名女子俏生生地站着,约莫叁十来岁年纪,此女容貌甚是娇艳,但满脸愁容,不知有什麽天大的伤心事,居然神情哀痛如斯。”秦虽粗豪,但却粗中有细,几个来拢就已知此女虽是几人的大姐,然而外柔内刚,乱世之中,需要威严震慑兄弟,长期的苦楚压抑,借着庙中人而迸发。秦仲海的性格便是如此,天生见不得欺负弱小之事,此时对言家二娘已有好感,于是出手救之。山上接骨,言二娘羞愧至极,秦仲海一语击中其要害,言二娘此时对这个无赖已生好感,怒苍兵败之后这么多年充当大姐让自己活得很累,这时有一个男人理解自己,这种理解对言二娘之种女人来说是多么重要啊!虽然两人接触时间不多,但俱是性情中人,与知己数言,已足稍稍平息二娘那压抑痛苦的感情。
2,重生麒麟,心扉终初敞。
虎落平阳被犬欺,火贪刀嘴咬蒋门神。其实这段路对秦仲海的触动很大,可以说几乎影响了他之后的重建怒苍的决定。今早放过强梁,他日岂能心安?跟伍定远何其相似。见死不救这不是秦仲海的本性,这与卢云又是不谋而合,只因他们都是血性中人,心中的道即便再混乱,有些坚持是不会丢弃的。再遇言二娘,秦仲海的绝望无助一并袭来,好男儿本应身带吴钩平天下,若遭他人扶养度日,这岂是秦仲海所为,这个时候他的决定就是向老天叫板,看看那满天神佛是否已经为人类定下界限,不服输的秦仲海可不知道这个必然的选择却是条不归路,虽然他毫无怨悔。言二娘见秦仲海如此,心下难过,虽然上次接触时间不长,但却知道秦仲海这人天命非凡,总有出头之日,加上对方理解并同情自己的处境,便决定跟着秦仲海,无论他要干什么,都将追随他左右。乱世啊,自己并不能如公孙大娘那般练剑习舞,也不能像穆桂英那样征战杀战,因为那是一种身份啊。乱世中的红颜,对失踪的丈夫已经不抱期望,这个时候秦仲海走进她的心扉是上天注定,飘摇一辈子,带着几个小弟混江湖始终不是自己所愿,于是她决定了一世跟着秦仲海。只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,这个世界人生不如之事十之八九,人人都遵守六道,那扯不断的一条条线,必将粉碎乱世儿女们的心,带他们走上烈火魔刀之路。
3,人生无奈,命运总多舛。
怒苍旧部何其多,初出茅庐便建功。伴随着众叔伯的支持,两人的感情似也稳固。如今怒苍烽火重燃,陆孤瞻水军强大,石刚雄兵数万,李铁衫冲锋勇猛,赫震湘教习军士,止观运帱维幄,项天寿赏罚分明,剑王神出鬼没必定相助。现如今止缺韩毅潜龙羽凤,看似便要复原往日风采,殊不知那不能回头的心碎人生就要到处。得知潜龙即青衣秀士,秦喜不自胜,有这样的医术圣手及神机军师在,岂愁朝廷进攻?血战通天塔那场景,秦的血性之气又发,落井下石—-乱世之中最让血性男儿唾泣之事屡见不鲜,英豪们的血与泪岂是小人所能侮辱?一场大战,神功初成的秦展示魔王气概,救得青衣。青衣秀士通医理,自也粗通命理,自知诸多情债孽缘,即将伤透乱世儿女之心。一场阿傻变吕布,牵动数人心,九华山气数已尽,两幼女改变人生,数将帅走上不归路。都说选择是自由的,可出现选择本身就是不自由的,那必然的反贼之路,神佛在嘲笑他们,因为人和魔都在六道中轮回。一种托会到头来换为姐弟情深,换作你会怎么想?言二娘此时夹杂着对现实无奈的嘲讽,对出现的丈夫的惚愧疚,但更多的却是对秦仲海的伤心,难道女人天生只是工具,在战火中只能作为条件么?心碎的可不止她一个,上少林时秦仲海满目血丝连常雪恨都心惊胆颤,小吕布潜意识的“阿傻好乖”屡现脑海,言二娘的满身心酸无处发泄,这比之前的充当大姐的内心娇弱更加痛苦啊!再看那青衣秀士,两徒儿恨透自己,九华尊言不再,岂能无感?杨肃观说的好:“人生有很多无奈事,不是自己能决定的。”因为那是老天定下的界限,难道真的宿命如此么?不,非但秦仲海不这么认,杨肃观也不这么认为,他们决定向老天挑战,他们想将自己的志向交出去,打破这界限,人生的意义在抗争中凸显珍贵!
4,情归何处,唯战方至上。
二两一钱贫贱命,王者之气亦可传。天下没有随着卢云的二人之间而平息,因为圆连结不起来,并不能兼济天下,所以他摔下瀑布于时局无大碍。而十年征战由于干旱,已经不能解决。秦这十年不知道对二娘还有多少愧疚,小吕布到底知道多少,二娘到底怎么生活过来的。饿鬼来袭,一不小心秦自己就会被反噬,于是他发泄了,他要发泄这当初的心魔决定,他要跟惺惺相惜的对手决战,他更要云找那曾经的女人,那自己亏欠太多的女人。谁说秦仲海不谙伦常?曾经深爱的女人成为顶头上司,自己便断绝关系,这又有多少人能做到?马见愁的二两一钱,秦是这种命,天下人都知道。当言二娘跨上秦仲海的战马,人们惊奇的发现这个红衣红甲,瓜子脸蛋的美女,竟然也是二两一钱之命。按谒语言:“短命非业谓大凶,牢里来去血泪流,六亲骨肉皆冰炭,灾呈降世大地红。”这才是二两一钱,可言二娘亦夹天地七大苦,如今要她归何处?言说杨肃观的王者之气乃后天而生,原来有很多事是努力,是无奈逼出来的,所谓王侯将相,只是空谈,言之痛楚,不减于秦,加之被传染的那股血性,原来这个时候只有战才是最重要的,因为这个世界已经抛充了她,无情只能战!
娟儿,艳婷,你们自称痛苦,至少你们曾经有过师父的疼爱,你们有不管任何阻挠都爱你们的人,你们没有从小在战争中长大,而言二娘,如此境地,如此贱命,并没有作任何出阁之事,人人都有自己的痛楚,可要将这痛苦加到别人身上还是对的么?
